他惊恐地瑟缩着,还瞥向床上那皮包骨的孩子,他附身时,分明感受到那东西在体内游动,嗜她的血,啃她的肉,钻入她的脑髓,从一条,到两条,无数条。
极其恐怖。
“我,我其实刚才是想替她了结了的。”赵新支支吾吾地道:“左右再坏都坏不到哪里去,不如就这么死去,也好过遭蛊虫噬咬之苦。”
阆九川又问:“你害了哪个生魂?”
“就是害这个孩子的女人嘛。”赵新说道:“你们不知道,那女人多恶毒,她简直不是人,孩子亲亲热热叫她一声姨,她却笑眯眯地把那碗肉汤亲自喂到了她嘴里。天咧,我生平从未见过如此恶毒的人。”
“你说有屁用,你也不阻止。”
赵新缩了一下脖子:“她身上有那死巫道给的护身符,我,我不敢动。我能弄死她,还亏得她男人喝多了又打她,把她身上的衣物都扒了,我才得了机会。”
阆九川皱眉,问:“那女人是什么人?”
“就是这娘子小时候的好友呗,听说是地主家的小姐,结果摊上了个烂赌爹,输光了家产不说,把她也卖到了贵人家为奴为婢,后面又配了个会打老婆的鳏夫,好像在她快生了还动了手,结果生下个死胎,是个女娃儿。”赵新撇着嘴道:“她又和宋娘子重逢了,际遇却是一个天一个地,就动了黑心。女人嫉妒心呐,就是可怕。”
“此女在何处当差?”
“是个侯府,是哪家我一时忘了。”
“镇北侯府。”阆九川想起宋娘子说的,是镇北侯府的人要预定一幅观音绣像,如果对方是侯府的人,为了这绣像,只怕也会和绣坊相对接,这一来二去,自然会遇到宋娘子。
而小姐妹多年后重逢,际遇却是天渊之别,嫉妒心一起,恶意的种子就会种下,从而越放越大,也就,引来了家破人亡之祸!
阆九川看向宋娘子,她却不知什么时候醒了,呆呆地望着帐顶,如同失魂了似的,嘴里喃喃吐出一个名字:“罗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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痛定思痛,识时务者为俊杰,赵新也没想着编,就道:“就是我说的那样,他们在我尸身上养蛊卵,挖下了我的心头肉,给这丫头弄成汤吃了。”
伏亓:“……”
阆九川诘问:“这个他们,都是谁,养蛊的必须知道蛊术,非巫道不可,你可知是谁?冤有头债有主,你既知道他们怎么干的,要报复怎么不去害那两人,反来害她们母女?”
“这……”赵新眼神闪烁。
阆九川一看,冷笑道:“别是欺善怕恶吧?那巫道用你的尸身养蛊,你愤怒,但对方有法宝傍身,你近不得,只能循着味儿,找到这对可怜又软弱的母女来发泄你那无能的怒火。”
她猜得简直不要太对。
赵新气急:“她啖我的肉乃是事实啊,所谓因果报应,你们这些臭道士不是常挂在嘴边……嗷。”
伏亓的杀戮之力使劲戳他,冷笑:“你要是个活的,我找来腐尸喂你吃下,再让腐尸的死魂缠着你,你当如何?说得好像这孩子很乐意吃下你这腐尸肉似的,给你你吃不吃!”
赵新呜呜的干嚎了许久,哆哆嗦嗦地道:“我没办法,我又打不过那巫道,才会想着伺机而动,我也想过上她的身夺舍,可那虫子长出来了,我……”
他惊恐地瑟缩着,还瞥向床上那皮包骨的孩子,他附身时,分明感受到那东西在体内游动,嗜她的血,啃她的肉,钻入她的脑髓,从一条,到两条,无数条。
极其恐怖。
“我,我其实刚才是想替她了结了的。”赵新支支吾吾地道:“左右再坏都坏不到哪里去,不如就这么死去,也好过遭蛊虫噬咬之苦。”
阆九川又问:“你害了哪个生魂?”
“就是害这个孩子的女人嘛。”赵新说道:“你们不知道,那女人多恶毒,她简直不是人,孩子亲亲热热叫她一声姨,她却笑眯眯地把那碗肉汤亲自喂到了她嘴里。天咧,我生平从未见过如此恶毒的人。”
“你说有屁用,你也不阻止。”
赵新缩了一下脖子:“她身上有那死巫道给的护身符,我,我不敢动。我能弄死她,还亏得她男人喝多了又打她,把她身上的衣物都扒了,我才得了机会。”
阆九川皱眉,问:“那女人是什么人?”
“就是这娘子小时候的好友呗,听说是地主家的小姐,结果摊上了个烂赌爹,输光了家产不说,把她也卖到了贵人家为奴为婢,后面又配了个会打老婆的鳏夫,好像在她快生了还动了手,结果生下个死胎,是个女娃儿。”赵新撇着嘴道:“她又和宋娘子重逢了,际遇却是一个天一个地,就动了黑心。女人嫉妒心呐,就是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