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,是先打这个营吗?”
“对,北营距离他们的主营地最远,营地内只有一万两千左右的部队,你觉得怎么打合适?”
林巧妹小巧莹白的手指在地图上移动着。
“他们嚣张,把营地扎在距城不足三里之处,咱就弓箭加投石,打他们个措手不及。”
说着话,眼睛瞥了细娘一眼。
细娘连忙点头称是,她的弹石车很适合干这活。
虽然弹石车笨重,可敌军营地很近,十分好操作。
林丰一挥手:“好,就让李东来的轻骑营配合你们,灭了他们。”
驻扎在天枳府城北门的是黑巾军的一万人马。
所以,林丰对此毫不留情,完全交给了林巧妹指挥作战,争取一鼓全歼敌军。
林巧妹和细娘相携离去,回到自己的军营驻地,开始调集队伍。
李东来也接到了命令,立刻下令五千轻骑开始备战。
黑巾军的北城营地,一连在此驻扎了近十天,每天都风平浪静。
所有军卒都习以为常了,每日除了打坐念经,就是吃完饭睡觉,十分悠闲。
今天晚上亦如前几日,时至深夜,所有人都睡得很香甜。
除了站岗轮值的军卒,靠着营栅百无聊赖。
到了下半夜,就连站岗轮值的军卒,都昏昏欲睡时。
突然,一个倚在营门旁的黑巾军卒,朦胧中听到天空上有奇怪的动静。
他疑惑地抬头看去。
眼见一轮明月下,仿佛有大片的乌云在快速移动。
那黑巾军卒还没反应过来,就发现,那片乌云正往他们的营地压下来。
就这样眼睁睁地呆看着,一阵急雨般,落进了军营中。
随着噼里啪啦地响动,他这才弄清楚,是遍地的羽箭。
有一枝羽箭,正扎进自己身旁的木栅上,箭尾抖动着,发出一串令人头皮发麻的颤音。
“敌袭!”
黑巾军卒撕心裂肺地喊出了高音。
随着羽箭落下,跟随而来的还有巨大的石块,轰然砸到地上后,翻滚着一路将许多军帐撞翻。
营地内瞬时间乱了起来,许多军卒从军帐中窜出来,惊慌地寻找着敌人的踪影。
羽箭从营地四周不断落下,刺穿了无数军卒的身体。
巨大的石块,杀伤力惊人,每一块翻滚的巨石,都会留下一地的残尸。
黑巾军指挥官竭力吆喝着军卒,组织反击的队伍。
还没等队伍成形,就听到一阵轰响,营寨的围栅被一块巨石击中,坍塌下来。
随着营栅缺口越来越多,羽箭和落石停止攻击。
下一刻,成群的战骑,从围栅缺口处冲了进来。
没有喊声,只有马蹄踏地的轰鸣。
月色下,大群的骑兵,挥舞着亮闪闪的钢刀,迅速冲进刚刚成形的黑巾军队伍。
尽管黑巾军卒竭力反抗,怎奈步卒迎战骑兵,根本毫无反抗之力。
李东来的五千铁骑加上林巧妹远程攻击营的五千战骑。
势如破竹,所向披靡。
整个黑巾军的大营,竟然没有一个能逃出营地的军卒。
就算有侥幸钻出营地的军卒,在战马的追击下,跑不出多远,就被钢刀砍翻在地。
战斗时间不过半个多时辰,惨嚎声和战马踏地声,渐渐稀疏下来。
镇西军在做最后的战场清理。
黑巾军中也有蹲在地上投降的,却很少见。
天枳府城很大,方圆几十里的距离,让处在其他三面的叛军,无法听到动静。
到了第二天早上,几个营地的叛军,还是按照惯例。
该轮值的去换岗哨,该巡逻的就去接班。
其他军卒开始做饭,一切亦如平常。
谁也不知道,一共四个营地,一夜之间,就少了一个。
黑巾军的特点,就是作战顽强,信念执着,不善逃跑。
所以,整个黑巾军北营,一个跑掉的军卒都没有。
营地被重新修整好,里面却驻扎了镇西军的队伍。
从外面看,仍然保持着黑巾军的旗帜,营外却没有军卒出现。
宿众望和牛向前的主营在城南,每日例行派数队督查,在四个营地之间巡视。
一大早来到北营的是一队五十骑的队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