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去考,是他不去考。”
吴婶说到这语气里满是自责。
“是我拖累他了。”
小五摇头:“你没有。”
吴婶说:“我没有我没有,是你孝顺,你不愿离开我身边。”
她对夏侯琢说:“正巧你来了,我能不能托你个事?”
夏侯琢还没说完,小五说:“我不做官,也不去考功名。”
吴婶尴尬的看了看夏侯琢:“我从来都没主动和别人提起过我认识陛下的事,我就想着咱不能给陛下丢人。”
“可我若是走了,小五他总得有个出路,他”
小五:“我有出路,我会写信写诉状,我会给人看病,我还会做生意。”
吴婶说:“他就这个执拗性子,原本我怕他不好好读书,收养了一个孤儿给他做伴读,那小孩儿也是个好孩子,劝他考功名,说的次数多了,他倒是把人家孩子赶走了。”
小五:“我没有赶走他,我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去做生意。”
吴婶:“你就是不听劝。”
小五:“对的我都听。”
夏侯琢看着这祖孙二人,心里有些感慨有些自责。
“留下吃饭,对!留下吃饭。”
吴婶说:“小五包饺子的是我手把手教的,和我包的饺子一个味道。”
夏侯琢说:“那我可一定要吃。”
吴婶立刻看向小五:“去把矮桌搬到炕上来,你去和面,我拌馅,咱俩一起给夏侯公子包饺子吃。”
小五:“是夏侯大将军。”
吴婶:“你这孩子。”
夏侯琢起身:“我也一起,先去洗洗手。”
他跟着小五出门:“看你身坯还练过武?”
小五回答:“按照医书上的练了些五禽戏之类的功夫。”
夏侯琢点头:“不错不错。”
小五说:“夏侯大将军,以后你能不来了吗?”
夏侯琢一愣:“为什么?”
小五转身看着夏侯琢一脸郑重:“每年府衙里的人来一次,便会有不少人来登门拜访,都是来求我祖母帮忙的,年年有,祖母是好脾气,谁来都好好语的接待。”
“大将军今日这一来,明日便不知道有多少人又来敲门,祖母她时日无多我不想她再被那么多人打扰。”
夏侯琢沉默片刻,点头:“好。”
小五松了口气:“大将军要吃什么馅的饺子?若是吃肉的,家里没有,我去买。”
夏侯琢:“就是要吃肉的。”
小五随即拿了个提篮出门:“请大将军稍候片刻。”
夏侯琢回到里屋:“吴婶儿,孩子真不错。”
吴婶说:“就是命不太好照顾我这老婆子照顾了二十年。”
她叹了口气:“一天的时间当三天用,读书,写字,给人帮忙,练功,还要出去做些小生意,每天还要照看我。”
夏侯琢问:“家里来访的客人很多?”
吴婶:“多,前些年多的数不过来,每天都有好几波,小五脾气不好,后来都被他赶走了,来的也就少了夏侯公子,小五他没跟你胡说八道什么吧。”
夏侯琢哈哈大笑:“那当然不能,他和我说,我和别人不一样,说你见了我开心,让我以后多来。”
吴婶笑,笑着笑着就沉默了。
“别骗我”
吴婶看向夏侯琢:“他性子孤,不喜人来的。”
院门外,小五听到这几句话轻轻吐出一口气,拎着提篮走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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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婶立刻就摇头道:“别瞎说,这么多年书院给我的工钱从来都没停过,哪怕是我后来做不动了也没停过。”
“若不是我和陛下的那点渊源,书院哪能平白无故一直养着我们?”
吴婶说:“那会儿年轻,我就靠着书院里的剩菜剩饭养活一家老小,后来我老了,书院还是在养活我们一家老小。”
她说:“很好了,很好很好了。”
夏侯琢问:“家里收入就靠书院接济?”
吴婶说:“每年官府都来人看望,每次都留下一些钱,花不完的。”
她看向孙儿:“小五也争气,还懂事,自幼读书就好,要不是要不是我这残废老婆子拖累他,他说不定是个状元呢。”
小五脸色红了:“祖母这话怎能乱说,大宁之内人才济济,我读了那几本书连入闱的资格都没有,怎可乱说状